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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陈记忆(九)

(帖号:0356868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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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续一)


  米尿孩会外看,其形式就是上马。在我的记忆中,当他上马时自己坐在一个方桌后,方桌上面放着香炉,一把香点着后插在香炉上,香冒出的青烟,烟雾了绕,不一会阴深深的气氛里,慢慢地就哼出了较为渗人的语言,天灵灵,地灵灵,各路神仙听我言,本神冒犯各神仙,肯求各路神灵抬贵手,今天我来坐阵,有望各路神灵相扶助阵。说着说着,他打一个哈气神灵正式登场。米尿孩嘴里亨着民间习惯的小调。一边给旁边等侯的人说着什么,意思是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,你得忏悔,不然神灵会惩罚你。一边指手画脚,说你家有不尊重老爷的事,把尿盆放在老爷经常出入的地方,等等。大约有半个时辰,他又长长打个哈气,慢慢回归正常,当完全恢复正常思维时,他问在现场的人,你们这是干甚力,怎么这么多人呢,还有小孩子,那时我年龄很小,好像刚懂事。米尿孩有个老伴在南街门口可有名,她的特点是骂街,在南院大门口有块沙石,她盘腿坐在上面骂人,一骂就是半响午,骂起来声调也高,有时还有点拖腔调,骂什么什么老的,什么什么嫩的,还有什么什么圪出的,在印象中她是南街的第一骂,骂的昏天黑地。

(续二)


  南街的南院住着老弟兄三,和我们家都是近本家。老大米尿孩,老二米才旺,老四米四孩。老二和老四是亲兄弟,和米尿孩又是唐弟兄。弟兄三,老二最勤快。老二米才旺是典型的最能吃苦的老农民,是中国农民的勤老代表。他有3个孩子,老大三民,老二来民,老三元民,好像还有一个姑娘叫庄风,在那苦难的岁月里,携老伴逃荒在外,逃荒路上难于养活,把姑娘送了人,老伴一直是块心病,解放后试图沿路去找,但也没能实现,只好苦苦放弃,但一直埋怨男人无能不该把闺女送给他人,也可能是自责原因,米才旺就发奋勤劳,用自己的一片苦心和不明不黑的劳动来补偿三个弟弟。

  在60,70年代里,挣钱是件很难的事。但米才旺很有心计,他最有名的是有三种很强能力,一是拾粪,当地也叫收粪,他拾粪勤快拾的最多,他不仅拾马粪,驴粪,牛粪,骡子粪,甚至还拾猪粪。他拾回来的粪堆在他房子的后墙,后墙有个出厦,在那里堆着,时间不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,卖给生产队可以挣好多钱。第二种强能力是拾半夏,半夏是一种药材,可以用来治病。那时的生产队拖拉机犁地过后翻上来许多半夏,米才旺就去捡,许多人也去捡,我和我奶奶也去捡过,但都没他捡的多捡的好,因为他耐心吃苦,还常常去的早回的迟。第三种本领就是采摘另一种药材,土名叫老瓦不涕,这种草药大都生长在深山沟边,他把山山沟沟跑个遍,采摘回经过精心泡制凉干进城卖给收货站变成钱。光这种药材卖的钱就买了一顶柜子,这在当时是南街门口乃至全村都很有影响的。

  那时门口流传着一句顺口流,曰:半夏圪旦说秀只,老瓦不涕买柜子。这一句顺口溜是在赞美米才旺吃苦耐劳的高尚美德。说来也是大秀只米桂花就是他拾半夏挣来的钱取回来的,家里的柜子就是靠卖老瓦不涕钱买回来的,这也是对米才旺勤劳的总结。他一天除了睡觉,就是劳动,早晨刚明他就起床挎着萝头去拾粪,当人们都起床时,他己经收了满满一萝框粪回来了,在吃完饭到了下地劳动之前这段空余时间,他总要去不管拾粪不管拾半夏,或者其他活儿他都要去干一会。门口人都说才旺真是一个好的,一会儿都闲不下住。他还有一件敬佩的事。他的侄儿子米迷迷,那时才14岁,父母双亡后,是他代领在逃荒的路上先是让国民党抓了壮丁,后又参加了解放军。在部队里做了好多有益的事,侄儿起初是解放军的号兵,后来又当了领导干部,土改又转入地方黑龙江成了土改干部。解放后经常回来看二叔,为了报答二叔的养育之恩,每年岁末都要给二叔寄一些钱来。他这个侄儿我也见过,长的很帅,具有军人气质,是个部队领导的范。

  米才旺,人老实,诚肯,也是生产队里的一名好社员,地里的农活甚都会干,收秋打夏,除草培土,种玉米,种豆子,割草,割麦样样都行。下地劳动时总是挎着萝头,抗着锄头,手里拎着一把锹,来返路上遇到牲口粪便,随时捡到萝头,劳动捡粪两不误。他还会哼一些小曲儿,像正月里,正月正,正月十五掛红灯,高平洋歌《打酸枣》都能哼上几句。我最记得清楚的是在渠东地给哼唱12月。从正月哼到腊月,哼到八月时是这样的唱词。八月里八月八,挎上小蓝摘豆夾,豆夾长的圪纳纳,我的心里乐开花。我和他有点忘年交的感情,唱小曲他愿意给我唱,我呢也愿意听,所以一来二去他喜欢我。那时候生产队里有一种巧活儿叫"看黑羊”,他看黑羊特别在行,晚上放羊的把羊赶在生产队地里让羊晚上卧地,实际上就是让羊一晚上屙尿在地里,等于施肥,他干这活干的好,有经验也上心,那时只要有这活生产队长准选他,他呢又喜欢我搭伴,就这一老一小看黑羊成了专利。白天打柴火,因为晚上要在羊卧地的地头烧两堆火,一来晚上怕狼来吃羊,吓唬狼,二来晚上也有个营生干,三来烧上一堆火壮胆气。整个一黑夜就我们老少两人。

  这活儿虽然幸苦点,但他待遇高呵,吃的好,捞饭,面叶汤紧吃啊,那时因为缺粮吃不饱,都很羡慕这活儿,一般人还干不上这活儿,得竞争,每次他都能竞争上,可他每次又寻我这个小搭档。由于他的勤劳品质,门口人都很敬重他,他从来也没有和别人逗过嘴,红过脸,总是一笑了之。他的老伴过逝早,1970年因脑出血去逝,老伴也是一个能干的农家妇女,大个子,手又巧,管理家务是把好手,由于她的精心管理在南街是第一家改修了房子,给老大三民成了家。他对家里的经济,管理的头头是道,该买甚,不该买甚心里清楚的呢,是把理材好手,他经常在我家和我母亲奶奶聊天时说到,外边有个好靶儿,里边有个好楼儿,意思是男人挣回来的钱,女人要花好,不要瞎花,花在刀刃上。由于老伴的用心家务,家里过的还很不错。时间不长老伴过逝,家庭蒙上了阴影。他就一人拉扯三个孩子,老二,老三也未成婚,他含辛如苦,默默地承受着家庭压力,最终硬是给老二,老三成了家,完成了人生在世应该完的任务,了却了老伴临终瞩付的心愿,他是1986年走的,走时含笑离世,没有留下憾事。他走的从容,走的自信,出殡的那天,我还去抬了一杠子,并护送灵柩到小岭山。因为和他和来民,元民都有特殊感情,和他们两代人都有情缘。他走了,但他给后人留下了精神财富。他的后人都具有他的品质。老三元民和孙子东峰现在是民营企业能手,老大三民之孙米喜是研究生,老二来民之子米艳明在中央警卫局工作。我在他的影响下,小时候也成了收粪小能手。他的音容相藐时常在我面前晃悠,我对他常常寄托着无限哀思,才旺大伯我永远怀念您。

(续三)


  上次回忆到南街南院老弟兄三各有千秋,各有特色,老大米尿孩住南屋会扎阴针,给门口人进行大放,出血,去邪火,老二米才旺住北房,勤劳善良给后人留下了许多精神财富,老四住西南小屋,人老实,肯吃苦,给生产队喂性口,勤勤恳恳,他喂的骡马膘肥马壮,社员们都称赞他是四队的好司养员。他还有个技术活,发条帚,在南陈是唯一,他发的条帚又好使,又耐用。住在北院的几户也具有厚道,勤劳,朴实,真诚的品质。我父亲米庄炉,14岁那年,爷爷因灾荒年饿死在茅只口旁边,过早承担起沉重的家务,16岁随奶奶逃荒到沁洲,后接识母亲成婚。1946年高平解放返回老家,政府给分回原住房,东三间楼房。这个院子分里外院,共住五户人家,外头院堂房许福孩原籍许庄人,不知啥时候迁入南陈,并分得了三间堂楼房,有三子一女,老大,大天昌过世早,老二小天昌,也称许连昌,当过大队民兵连长,后又当过四队队长,老三许晚只出去到襄垣成了上门女婿,有个女儿许保松和北陈人成婚。南屋主人是郭德成,他是我姨老爹,生三女一男。老大郭瑞萍,老二郭雨萍,老三郭香萍,男孩郭民狗为老四,我一直叫民狗叔叔,和我父亲是姨表兄弟。东北小屋住的是一个朱姓老人,名叫珍贵,门口人都称老朱,一般不叫名字,因为姓和名字连接起来叫,本是朱珍贵可是有猪真贵之隐喻。所以一般称老朱,只有记工分和在纸上签名时才出现朱珍贵三个字。我时常称他为小屋老爹,我也喜欢他,亲近他,他是一只眼,另一只眼是假的,有人说那只眼换的是狗眼,不管假眼还是狗眼都看不见,只有一只眼有光亮,每到过年放炮时他的冂口总有没炸响的大雷炮,因为他看不清,点炮捻子时,常常点不着就扔掉了,实际是看不清,以为点着了,实际没点着,正因为这,我常常在他门口捡到没炸响的雷炮,自己捡上可以玩。可能就是这原因我特喜欢他。里头院主人名叫米有发,是以岭上来到这里的,他也当过生产队长,喜欢喝酒,有一次喝酒醉了,像是疯了一样,甚也说,说到极兴又哈哈大笑。他有两男三女。男孩子名叫米根根,官名米明根,还有一个叫米小根,放过羊,也属苦命人。女孩分别是米秀兰,米春兰,米素兰。他家里还有个老奶奶,是原村乡人,嫁到这里的,小脚清朝时候出生,在我的印象里她是豁达的那种人,没有和门口人吵过架,门口人都很尊重她,我时常称她里头院姥姥。说起我们这个院真还是有点意思,一个院子出三个生产队长,一个大队民兵连长,这里边有个小说道。堂房,东房,始建清朝嘉庆年间,和村南边的奎星楼年代差不多,大约250年,东房也就是我家,我家的花梁上记载主人是米安祥,这是我的祖上也就是我的先人老祖宗。我家三墙有砖雕壁画,说明他的时代久远,但是破四旧立四新的年代让造反派砸掉了,现在看上去挺可惜的。我们这个院子还有一件事门口人都记得,我奶奶和我姨姥姥嫁的同一个院,我们是东屋,姨姥姥嫁住的南屋,姐妹俩一个名叫大圭女,一个名叫小圭女,姐妹俩都是小仙窑只头村人,我记事时姐妹就好吵架,经常吵的大舅老爹给她两说理,汉口的四姨姥,北陈的三姨姥姥还有三舅老爹,都很尴尬,他们来了不知说甚好,她们经常吵,还找了个理由,不该嫁到一个院,不该吃的一眼井里的水,所以就得经常吵架。也不知是啥时候好了,不吵了,大概是双方都提高了素质,有姐让妹忍的姿态了,我们小辈们己和好了,而且现在都处的很好。我父母去逝世时,我民狗叔叔和我有珍姑姑,一直守护在身旁直到出殡完毕才闲了下来。

  我,米治国,出生在这个院子里,从小生长在这个院子里,受这个院子文化的感染,从小就有一种积极向上的活力。堂房许连昌家墙上贴的七大伟人画像,毛,刘,朱,周,陈 ,林,邓,毛就是毛泽东,刘是刘少奇,朱是朱德,周是周恩来,陈是陈云,林是林彪,邓是邓小平。这七位领袖是八大的中央政治局常委。国家的最高领导人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觉得这是我一生要学习的人,我也不知他们有多伟大,但知道他们是受尊敬的人,做大事的人,是领袖,是了不起的人。然后还有一个照片,是许连昌戴的狗皮军帽,穿的志愿军服装挺神气的。给了我正能量的影响。我的姨老爹,民狗叔叔还有小屋老爹,里头院的长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,勤劳的劳动着,他们的品质一直感染着我。特别是我的父亲,母亲和奶奶,对我的成长起着致关重要的作用。奶奶早年丧夫,生活异常坚难,又遇上灾年大旱,日本鬼子残酷镇压,无耐逃荒在外。高平解放,重返故里,再抄家业,和父亲苦苦地度日。在生产队那时候她已经60好几了,每年还要顶上近200多个工分,她身患绝症时还在地里劳动,她是小脚,走起路来嗖嗖的,门口人都知道,她是劳动好手。我家7口人母亲常年有病,我和弟弟、妹妹都是吃闲饭的,全靠奶奶和父亲养活。父亲身上也是一身优秀品质,14岁丧父,过早承担起家务,逃荒在外,显些被日本鬼子杀掉,跟奶奶坚难度日,性格倔强,办一件事非办成功不行,父亲当过生产队长,有一定的领导和组织才能。1964年和1965年,第一次当第四队的队长,1966年,因所谓的贪汚集体红署秧子,被人撸了下来,1971年第二次上任队长,这一届干的比较长,一直到八十年代的包产到户。他代领全队社员,苦干巧干每年都在先进行列,他心地善良,为人耿直,为了把四队的社员都能团结在一起,总是尽可能地安排好每个人的劳动项目,年老病弱劳力安悱一些轻活,或者力所能及的活,年轻人身强体壮,尽量做一些重活,由于比较合理和科学的安排劳动力,特别是又有一个好付手米来民搭班,工作很顺手,米来民是南院米才旺二儿子,从小聪明好学,许欢琢磨事情,又会画画,劳动时很能吃苦,除完成自己的劳动任务,还要再帮助别人完成劳动任务,由于他的工作迈力,又有识大体,顾大局的优秀品质,我父亲建议大队让米来民做了我父亲的付手,也就是付队长一职。社员们对他两评价很高,也常常受到上级的表扬。我的一生也受米来民的影响,他和我都是一米家,近本家,他住南院,我住北院,大门对大门,从小就是好朋友。他有个弟弟叫米元民也和我是好朋友 ,又是同班同学,每天一起上学,又一起下学 ,是个典型的鲁迅笔下的润土形象,爱劳动,爱学习,为人处事好,班里考试老拿第一名。他弟兄俩都给我很深的影响,而且都是正能量的。我们小时候爱玩象棋,没钱买象棋,就拿泥坨做成象棋玩,现在酷爱象棋以那时候有很大的关系。我们又一起劳动,有一次在去西坡地劳动的路上,米来民给我讲了个数学家钱学森的故事,钱学森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在来民口中听说,后来才知道钱学森是我国伟大的科学家,两弹一星之父。还有一次印象特别深,那时我已经参加工作了,在一天早晨米来民送我到高平城里上班去,早晨四点钟就陪我跑步进城,天气黑圪隆咚,那时我是21岁,米来民25岁,两人手持红樱枪,因为天气很黑以防备用,两人一鼓作气跑在已经离城很近的桥北,圪塔村,然后来民沿路反回,我呢继续跑步上班,米来民往返30里地,跑步送我上班这是什么精神,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,是一种讲义气精神,这种精神实在是难能可贵,就是这种精神鼓励了我。我觉得人生中能结识这样的朋友值。

  我的父亲米庄炉由于有米来民这把好帮手,工作常常受到大队和上级的表扬,有时还代表乡里参加县里的会议和各种活动,1975年还赴大寨学习参观。他的一生我觉得我还是很满意的。在他的影响下,我从小就立下一个决心,要好好活,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,不给祖辈和家人丢脸。弟弟米振国,妹妹米晚兄,还有一个弟弟米三吹,小时候因家里穷給了沁县我姨姨家。都很过的不错。沁县的弟弟还是村上的书记呢。我现在已经退休,回想一生,还做了几件事,由一个农村走出来的穷孩子,没有任何背景,没有任何依靠,全凭自打自创,那时的社会不象现在这样,国家任人为贤,广纳人才,一切招聘要考试择优录取。当时的大背景就是高中毕业统统回农村劳动,二年后再推荐上学,一般情况象我这样一个家庭,想让推荐上恐怕很难很难,大队会计家弟弟,大队妇女干部,还有几个和大队主要领导关系很硬的,这些都是我的竞争对手,当然我也有自知之明,还是自己靠着发奋努力吧,一门心事练长跑,早晨练耐力,晚上练速度,渴望有一天练成山西省长跑第一名.,能参加国家级比赛,这就是我的梦想。

  诚信做人,以人为善,广交朋友,踏实工作,积极向上,敢为人先这是我的人生准则。由于自己的勤劳努力也收获了不少果实。从记事开始,小小年纪的思想就琢磨着怎样改变自己的人生,从而就向着人生的目标奋斗。小学时期树立目标是好好学习,努力成为全班的优秀学生,学习成绩努力到前三名。体育锻炼是压腿、劈叉、熬腰儿、定墙儿、翻跟头。音乐是学会吹笛子和口琴。人生最初的愿望实现了,小学前三名,初中第二名。体育锻炼在初一时就能熟练地翻跟头,初中一年级参加了高平市青训班的招聘。当时笛子吹的全县第3名。1973年3月18号经全县统考步入了高平第二所名校河西中学高中十班。在河西中学正赶上张铁生闹白卷事件,对文化课不很重视,但高中毕业时语文,数学,物理,化学,英语均考了90多分,体育最优100分。在高中体育是社会的热门项目,体育出色就有可能找上工作,那时的社会状况是,找个临时工也比登天难,就临时工作也要体育非常突出,为了适应这种社会环境,就在体育上下功夫,当然文化课也必须门门优秀,目标确定后就努力实现。在高一年级时每天早晨,天不明,就起来到校外公路上练长跑,西边跑到巩村,北边跑到苏庄,有时还跑在庞村,不论刮风下雨,还是寒冬酷署,从不间断,甚至有时生病时都不间断。有时因为起的早影响同学们休息,班团支部书记还明确地制止,只好想了有早起闹肚子上厕所的习惯才蒙混过关,有时醒了不想起,就想红军长征有多难,难道比红军走长征还难,有什么困难还克服不了呢,想到这,就毅然决然地去练长跑,老天不负受苦人,高一首次比赛就取得了800米,1500米和3000米第一名,打那后,班上,学校和体育老师都很重视我。体育老师给我制定训练计划,我自己也制定目标和强度性训练计划,让别人做上沙袋,捆在小腿上练,每天沙袋都在小腿上帮着,甚至带着沙袋再到河沙地里跑,就这样半年后,参加比赛就象飞一样,轻松自如,在县里参加田径此赛以绝对优势轻松获起三个第一名。打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,在高平所有的长跑比赛中每次都获得第一名。在高平很有影响,每次比赛看热闹的观众都在给我拍手鼓掌,直到现在,还有陌生人见到我时,问我你是不是当年在南大寺长跑比赛中第一名米志国,我说是啊,他边说边树起大姆指夸我你真利害啊,过去快50年的事了,还有人记得。这真是一种骄傲啊。到高中毕业在全县长跑、越野、登山、环城比赛中每次都是第一名。1974年6月参加晋东南地区第四届全民运动会800米1500米获得了第二名,同年参加山西省在晋南浮山县举办的全省中长跑比赛中,800米获第二名,并成为高平市800米的最高纪录,载入史册,成绩是2分6秒3,同时还有1500米和3000米均是高平市最高纪录。800米高平最高纪录保持了36年。

  高中毕业回到农村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。但是脑子里仍是不忘初心,牢记史命。如何改变命运必须树立坚定信心,一边加强体育锻炼练长跑,甚至狂定目标夺全国第一   参加亚运会。一边托人找工作 。在农村劳动三个月后,机会终于来了,原高平市体委主任朱立胜同志捎来口信,让我进城面見,从此开始了人生工作的第一步,在高平市红旗小学任代理体育教师,这时的奋斗目标是发奋工作努力成为一名国家正式老师,3年后实现了。当转为正式老师后心情特别高兴,每天都是满脑子好好干的想法,不给自己丢脸,不给家人丢脸,不给南陈父老乡亲丢脸,不给党和国家丢脸。这个时候确定了一个目标,成为高平当时的学校体育权威。这个愿望经过10年的努力也实现了,在高平东方红小学我所代的队员每次体育比赛都是第一名,县元旦环城赛连续14年夺得团体总分第一名,田经比赛,兰球比赛,武术比赛共获得第一名56次,由于成绩特别突出,1986年被评为全国优秀体育教师,在人民大会堂领奖时,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,国务院付总理,全国人大付委员长陈幕华给我们版了奖,参加版奖会议的国家领导人还有洪学智,(抗美援朝付司令员),韦钰〈教育部付部长〉,王光英(人大付委员长)黄微诚(中宣部付部长)等国家领导人。这些国家领导人还和我们在大会堂东大厅一起合了影,这张照片至今珍藏在身边。 在人民大会堂领奖,和领导照像,那是何等的风光啊,当时我写了篇日记叫《我在人民大会堂》,日记中写道从农村走出的一个孩子,走进了北京,又走进了祖国的人民大会堂,这个心情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。从那以后又确定了新的目标。要把全高平市的学校体育工作捁好,力争捁成全省一流。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。1991年高平市教育局局长郭来根在《中国体育人才大典》中发现了我的名字,他立即叫我谈话,让我到教育局分管学校体育工作,我十分兴奋,9月11日调到了教育局学校管理科从事学校体育管理工作。一份耕耘,一份收获,不久,升成了高平市学校体育工作办公室主任。在此之间组织了高平市中小学田径运动会八届,高平市中考体育测试4次,举办高平市中小学体育教师培训班一次。参加晋城市体育比赛获第一名10次。同时被评为山西省体育传统校一次,获山西省模范体育教师一次。由于成绩特别突出,2000年,我的名字被国家录入了《中国专家人才库》。此时又被推荐并担任了,高平市中小学体育教学研究会会长,晋城市中小学体育教学研究会付会长,山西省中小学体育教学研究会常务理事。

  事业有了成就感,随之家庭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参加工作时白手起家,进城的第一次还是朋友米和顺骑车把我送往城里红旗小学的,那时家庭穷的叮当响,当我第一次拿回23元工资时,母亲高兴的拿了3元钱,先去供销社给我买了一条绒库穿,那是平生第一次穿最奢侈的玩艺儿。经过几十年的努力,现在城内有两套房子,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。最感到欣慰的是没白活一回,有人信命运,但我是信奋斗,我这一生是奋斗了一生,现在己退休,但还在奋斗, 还有目标,还在努力。我经常和别人开玩笑时说到,属羊的生来就是寻草吃,现在仍得寻草吃。我刚出生时,母亲说我聂着两个小拳头,撰的紧紧的,一个劲地哭,苦啊,苦啊的乱喊,实际是向人世间抗争来了,所以一生下就抗争开了这个世界,到现在也没松过劲。这就是我的人生。南陈南街,南北院我也是一个骄傲,门口人都很尊重我,经常夸奖我,说我这孩子一辈子混的还不错,我也愿意听这话,因为听见很舒服,也很真诚又很亲切。南陈记忆已写到9,我想继续写下去,因为想写,特别是怀旧,南陈的人,南街的人,特别是门口的人,都想回忆回忆,一张张鲜活的面孔,一个个难忘的人影,经常浮现在眼前。下一回计划写南街的东院,和南圪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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